單看這一部，耶爾齊是那種把每一個細節都考量到位的嚴謹作者，每一個鏡頭的構圖、布光和運鏡方式都安排得嚴絲合縫，做出一個故事A，讓觀眾協同創造出他想表達的故事B，以及在這中間衍伸出來的故事C和其他。在他精心搭建之下的欲望/生命力牢籠里，這110分鐘煎熬又漫長。白色調和女主的表情都太生動了，把情欲、自由和恐怖融合在面容之上，修道院的石墻之內，圍欄的陰影之下，酒館的對話來回之中，還有斧子的寒光和馬匹的驚叫里。我從來沒看過白色的修女服在視覺上生發出如此強勢的能量。牧師犯了罪，但他終于看見并承認了自己和喬安娜身上作為解放力量的愛。人類真有意思，他們發明了上帝和魔鬼，發明了苦役和戰爭，發明了善行和罪孽，唯獨沒有發明愛，因為它不可發明，自行生長。